更新时间:2025-03-13 12:33:18
被老公小青梅苏雨菲养的毒蛇咬伤后,我呕血不止。
一向冷静自持的老公江墨白,发疯般出动上百架专机前往全国,只为替我寻找血清。
他紧张地搂住我,用手一遍遍接住我吐出的鲜血。
“老婆你放心,有我在你不会出事的。”
意识模糊间,我听到他与医生的谈话。
“嫂子性命垂危,明明我们医院还剩一支血清,为什么要舍近求远?”
江墨白冷漠地回答:“那支血清是我留给菲菲的救命保险,谁都不能碰。”
医生不解,“既然你真正爱的人是苏雨菲,当初为什么不娶她?”
江墨白怅然地露出一抹苦笑。
“菲菲注定是自由不受束缚的飞鸟,只要能一直守护她,我就知足了。”
1
医生不忍地说:
“可这对嫂子未免有些不公平。”
江墨白眼底是道不明的失望。
“静姝温婉娴静,却也寡淡无趣,只配做个合格的妻子。她既然享受了江夫人的身份,就不能再奢求其他。”
“如果她死了也是她的命,我会厚葬她的。不过她爸妈那边不好应付,看来我得提前给雨菲准备一份谅解书。”
“坏了,患者血压极速下降,孩子快保不住了!”
护士着急的呐喊打断了江墨白和医生的交谈。
江墨白快步走来,满眼心疼地握紧我的手。
“坚持住老婆,血清已经在送来的路上了。”
我被苏雨菲养的蝰蛇咬中了虎口。
这种血液毒素快速在我体内蔓延,引发剧烈的疼痛。
我每隔十分钟就会吐一次血。
大口大口的鲜血浸红了衣服和地板。
我还想再为肚子里的孩子争取,用力抓住江墨白的手。
“救救我们的孩子好不好,他是无辜的。”
现在注射血清,说不定孩子还有活下来的希望。
江墨白毫不犹豫地回握住我,语气坚定道:
“老婆,孩子还会再有的。你放平心态,别被情绪影响。”
我心中涌上一股深深的绝望。
眼泪从脸颊上无声滑落。
看到我痛不欲生的模样,江墨白愤怒地斥责起医护人员。
“你们是死了吗?我老婆这么难受,还不赶紧给她打麻药!”
护士弱弱地提醒道:
“麻药再打就过量了,需要尽快给夫人注射血清,否则她无法停止呕血。”
江墨白狠狠瞪了她一眼。
“那就打凝血剂,如果她出事,我饶不了你们这群医术不精的饭桶!”
趁医护们在准备试剂。
江墨白俯身凑到我身旁:
“看你难过,我心都快碎了,要是我能替你承受这一切伤害该多好。”
多讽刺啊。
明明把我推入深渊的人就是你啊!
苏雨菲是江墨白的小青梅。
从大学毕业后就开始了环球旅行,直到两个月前才回国。
她性格大胆张扬,在家里养了不少蜘蛛毒蛇之类的爬宠。
我们初次见面,她就捧着一个漆黑的箱子让我伸进去摸礼物。
看到她一脸玩味的笑容后,我委婉谢绝。
苏雨菲捧着肚子笑得更加大声。
“嫂子你也太胆小了吧,难怪墨白哥哥的朋友都不爱和你一起玩呢。”
江墨白也在一旁怂恿我。
“菲菲好意送礼物,你别扫兴。”
我只好在二人期待的目光下,把手伸入箱子。
猝不及防被箱里的毒蛇咬中。
在我被江墨白抱上救护车前。
苏雨菲还哭着追在后面解释:
“一定是保姆把礼物和饲养箱弄错了,墨白哥哥你要相信我。”
病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我妈在医生的带领下提着箱子闯进来。
“血清来了,快救我女儿!”
得知我被毒蛇咬伤后。
爸妈问遍所有亲戚好友,才联系上了国外蛇类研究中心的专家,拿到这仅存的血清。
成功注射完血清,我的精力也彻底耗尽,沉沉睡了过去。
苏醒后,我抬起手盯着虎口上那道狰狞的伤口出神。
江墨白误以为我在担心伤口的恢复。
走过来揽着我的肩温声安慰道:
“老婆,我已经吩咐医生给你用了最好的美容线缝合,手上绝对不会留疤的。”
身体上的疤痕会消失。
可心里的呢?
见我还是闷闷不乐,江墨白耐心地哄道:
“毒蛇的事,我已经教训过雨菲了,你别和她一般计较。”
他都发话了,我怎么好意思追究。
最后只能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江墨白认真听着医生交待住院期间的注意事项。
突然,他的手机弹出一条消息。
江墨白瞳孔一缩,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炙热。
2
“老婆,公司有点急事,你先好好休息吧,有事喊保姆解决。”
没等我开口,他就匆匆离开。
我打开朋友圈刷到苏雨菲的更新。
她眼神迷离地舔舐着毛笔尖。
薄得接近透明的宣纸覆盖她光洁的全身。
傲人的曲线在墨迹未干的字迹缝隙里若隐若现。
配文是:【呜呜要罚抄,有人想抄吗?】
底下紧跟着江墨白无奈又宠溺的评论。
【小野猫,我真是拿你没办法。】
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教训。
麻木的心此刻又泛起细细密密的疼。
我沉默无言,把手机递给来探病的妈妈。
妈妈又惊又怒,最后叹了口气。
她抹了一把眼泪。
“静姝,都是妈妈害了你。当初要不是我逼你嫁给江家小子,你也不会受这样的苦。”
“如果你还想出国当记者,我都依着你。”
我终于拨通那个暌违已久的电话。
那头热络地与我打招呼。
“静,我们都在等着你这个王牌战地记者的回归呢。”
AB两国的战况胶着,机票并不好买。
最近的一班是在七天后。
七天后,我要做回那个勇敢无畏的林静姝。
担任战地记者那几年。
父母担心我在国外出事,以生重病为由把我哄骗回国。
妈妈强硬地扣下我的护照,捂着心口失声痛哭。
“别人家的女儿都是陪伴在父母左右,有谁像你整天让我们提心吊胆。”
“你爸头发白了一半,我夜夜失眠。静姝,做人不要太自私,为爸妈考虑一下好吗?”
我拗不过她。
只能顺从她的心意嫁给江墨白。
学着做一个听话乖巧的妻子。
曾经,我是真心想要和江墨白好好走下去。
满心期待着属于我们的孩子。
可江墨白亲手打碎了我的梦。
出院后第二天是我生日。
江墨白提出带我去游艇上庆生。
我不想让他察觉到我的离开,于是随口答应下来。
刚登上甲板。
苏雨菲正在和江墨白的兄弟玩闹。
我瞬间冷下脸。
“我还没大度到会与她客客气气地见面。”
江墨白微微一怔,没料到我的态度如此强硬。
只能柔声向我示好。
“菲菲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,这次是特意来给你道歉的。”
“船已经离岸了,总不好把人赶下去吧。”
苏雨菲端着酒杯过来。
她双眼低垂,嘴唇微抿,看上去十分内疚。
“静姝姐,上次的事实在对不住,我自罚三杯。”
她面不改色地仰头喝完三大杯啤酒。
周围人纷纷欢呼鼓掌。
“大气!够爽快!”
气氛被她炒热,我再冷脸倒显得小气。
只能由着江墨白将我领进餐厅。
等蛋糕端上来,写的却是苏雨菲的名字。
江墨白没好气地瞪着兄弟。
“明明让你准备两个蛋糕,怎么就一个?”
那人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。
“以前只给菲菲过,今年嫂子突然过来,我一下忘了……”
他话说到后面越来越没底气。
苏雨菲爽朗一笑,眉眼间尽是得意。
“我的蛋糕可以分给静姝姐吃啊。”
原来今天这么热闹,不过是我沾了苏雨菲生日的光。
江墨白见我探究的眼神扫来。
不自然地轻咳一声,急忙补救。
“老婆,下船后我一定再给你买个更大的蛋糕。”
说完,他迫不及待地点燃蜡烛,催促我和苏雨菲许愿。
蜡烛吹灭后。
苏雨菲用手肘碰我。
“你许了什么愿望?”
我坦荡地回答:“世界和平。”
江墨白蹙起眉。
“怎么年年都是这个?”
苏雨菲和其他人顿时哄笑作一团。
“噗哈哈哈,什么鬼愿望?”
“我的天,这是在立什么菩萨人设吗?”
“真是心怀大爱的小姐姐一枚啊。”
苏雨菲眼泪都快笑出来了。
她大力拍了拍我的背,语气轻蔑。
“静姝姐,你不用这么端着,大家都不是拐弯抹角的人。”
这个世界上还有战火纷飞的国度。
很多正在受难的人吃不饱饭。
但对上那一道道鄙夷的目光。
我不想过多解释。
江墨白问:“菲菲,你的愿望呢?”
苏雨菲满脸憧憬。
“当然是迈凯伦塞纳,那可是我的梦中情车。”
有人赞叹:“有品位,我也看上这台车。”
江墨白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。
“车已经送到你家了。”
苏雨菲惊喜地揽住他的脖子。
“谢谢墨白哥,我太爱你了!”
周围人起哄:“两千万的车说送就送,江哥太有实力了!”
江墨白深情回应:“我承诺过的,哪怕结了婚也会一直宠着你。”
3
他们的热闹像一道屏障把我隔绝在外。
江墨白直直地盯着苏雨菲。
像要把她的笑容刻进心里。
直到扭头才发现,我静坐在角落里很久没有再说过话。
他摸着鼻子讪讪道:
“老婆,我也有礼物给你。”
“之前你不是说想学骑马,我给你报了马术班。”
距离出国还有三天。
我有意避开与江墨白独处,每天泡在马场里。
深夜回家,假装没留意到成盒失踪的避孕套。
以及苏雨菲留在我化妆柜里的蕾丝内衣。
一天下午,正当我骑在马背上生涩地拉扯着缰绳。
有人突然翻身上了我的马。
“原来静姝姐最近在忙这个,我技术不错,要不我带你感受一下飞驰的快感。”
苏雨菲的语气里充斥着炫耀。
不等我开口。
她一拉缰绳,驱使马儿往前跑。
“静姝姐,被蛇咬的滋味如何啊,这可是国内难得一见的圆斑蝰呢。”
苏雨菲轻飘飘的话宛若一记重磅炸弹,在我耳边炸起。
“你能活下来真是命大,可惜你的孩子就没这么好运了,拿出来的时候都成型了,最后只能被丢进垃圾桶里。”
原来这就是江墨白说的会妥善处理孩子尸体。
我握紧的拳头还没落下。
苏雨菲骤然松开手,从马背上掉落。
前来陪练的的江墨白眼疾手快地接住她。
将人死死搂进怀中。
苏雨菲惨白着一张脸,整个人瑟瑟发抖。
“墨白哥,你别生姐姐的气。她是第一次骑太害怕了,才把我推下来的。”
江墨白却勃然大怒。
“林静姝,你赶紧给我下马!”
也不知苏雨菲对马动了什么手脚。
哪怕驯马师在一旁驱赶,受惊的马也没有停下脚步。
它甩开人,载着我向前急速飞奔,一头扎进茂密的树林中。
我生怕被甩下去,只能攥紧手中的缰绳。
尖锐的树枝划破衣服。
还在我的脸上挂出好几道血口。
我咬牙俯在马背上。
直到马跑累了才得以解脱。
等我狼狈地走回营地已经是深夜。
江墨白一脸阴沉地坐在沙发上。
“林静姝,你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。”
“菲菲好心来看你训练,就因为她不小心让蛇咬了你,所以你就要陷害她么?”
我淡淡开口,“是她自己摔下马的。”
江墨白挥着马鞭重重甩在我身上。
瞬间打得我皮开肉绽。
火辣辣的痛楚直抵天灵盖,令我一头栽倒。
江墨白在鞭子上沾了辣椒水。
这还是结婚后,他第一次打我。
“还敢嘴硬,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?”
“我告诉你,菲菲怀孕了,你差点害死她的孩子!”
我抬起头,平静地望向江墨白。
在灯光照耀下,脸上的伤口一览无遗。
他突然顿住了。
“你怎么搞的?”
我避而不答,扭头发现茶几上的文件。
“这是什么?”
江墨白眼中闪过一丝心虚。
我径直打开文件。
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刺进眼中。
江墨白语气生硬地解释:
“菲菲怀孕了,这种事传出去对她一个未婚的女生不好。”
“作为她的朋友,我有义务帮这个忙。”
“你应该清楚,我和她之间是纯友谊。所以我们只是假结婚,等孩子生下来,我就回来和你复婚。”
“你没资格反对,毕竟这是你欠她的。”
失望之后是心寒。
麻木过后是漠然。
江墨白还在喋喋不休。
我直接拿起笔,在空白处毫不犹豫地签上自己的名字。
无所谓的态度令江墨白心中莫名一紧。
他只感觉眼前人像一缕缥缈的烟。
看得见却抓不着,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。
江墨白下意识地摇头,想把这种错觉抛之脑后。
次日清晨,我提着行李去往机场的路上突然接到江墨白的电话。
他语气中罕见的夹杂着一丝慌张:“你去哪了,怎么东西都不见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