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乌山民间传说——产鬼_精选章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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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5-04-16 22:39:49

1 雨夜来客

2000年的夏天,老乌乡已经下了整整七天暴雨,一点停歇的迹象都没有。

乡卫生所的老式挂钟指向凌晨一点时,林秀芬正在清点所剩无几的止血纱布,今天从清晨接生开始,她连续处理了三个发烧的孩童、一个摔断腿的老人,胃里火烧般的绞痛提醒着她,到现在连晚饭都还没顾上吃。

她打开柜子才发现,柜子里的最后半包方便面也在昨天泡给了来看病的留守儿童让他“补充营养”去了。她捂着肚子,扶着桌子,胡乱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弄点吃的。

林秀芬五十多岁,经验丰富,是老乌乡卫生所里唯一的接生婆,也是所里唯一的医生,乡里几个村子的人小到头疼脑热,大到孕妇生产、断腿骨折,全部都需要她一个人亲自动手。

老乌乡这种穷乡僻壤,也没有其他医生愿意来,她在这里一干就是三十多年,是知青上山下乡回城时为数不多没有回到城里的人。这些年,更是老乌乡几乎所有人家的恩人。

这些年,村里的年轻人都赶上了打工潮,纷纷往外涌,去外地打工,见识更广阔的天地,乡里剩下最多的就是老人、孩子和孕妇,她的工作也就越来越忙,越来越繁重了。

雨水从屋顶的裂缝渗进来,在水泥地上汇成暗色的水洼。突然,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盖过了雨声。

"谁啊?"林秀芬皱眉放下纱布。这个时间不该有急诊。

门外传来女人虚弱的呻吟:"救救我...孩子要出来了..."

林秀芬连忙拉开门栓。暴雨中站着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,长发湿漉漉地贴在惨白的脸上,腹部高高隆起。最让林秀芬心惊的是,女人脚下本该积着一滩血水,却被雨水冲刷得丝毫不剩。

"快进来!"她伸手去扶,触到女人皮肤的瞬间猛地缩回手,那根本不是人的体温,冰凉得像刚从冰箱里里爬出来。

女人缓缓抬头,露出黑洞洞的眼睛:"谢谢...林婆婆..."

林秀芬后背窜起一股寒意。这个女人她从未见过,更没有任何的印象,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绰号?

2 冰冷产房

但他来不及多想,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。她捂着肚子推来所里唯一的担架车,急忙把产妇推进了产房。

产房里,煤油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。女人自称莫雨,说是从五十里外的莫家村走来。但林秀芬清楚记得,老乌乡压根就没有一个叫做莫家村的村子。只是此时她也来不及多想,看孕妇的状态,孩子不接生已经不行了。

"躺好,我检查一下。"林秀芬深吸一口气,熟练地戴上橡胶手套。可是,当她触到莫雨腹部时,差点惊叫出声——那肚子硬得像冻僵的石头。

但是,却能清楚地摸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,不是胎动,而是某种尖锐物体在刮擦子宫壁的蠕动。

就在她不知所措,苦想办法之时,莫雨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:"林婆婆,你还记得去年今天的产妇吗?"

林秀芬手一抖,酒精瓶摔在地上。她清楚地记得,一年前的今天,确实有个难产的外地女人,当时...难道...不可能...

她摇了摇头,想要甩掉内心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,于是,强行转移话题,只是声音却有些微的发颤:"用力!孩子要出来了!"

莫雨的脑袋从侧面转了过来,隔着裙子盯着林秀芬,脸上没有痛苦、没有挣扎,却是诡异地笑了,声音冷得令人发颤:"林医生...不用急...它等这一天...等很久了..."

就在这时,莫雨的肚子突然剧烈起伏,像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。林秀芬惊恐地往后退去,撞在了背后的墙上。而在莫雨的腹部皮肤下,慢慢凸起五根细长的手指轮廓,然后是整只小手,它...它竟然在撕扯子宫,仿佛想要自己钻出来一般。

"啊——!"突然,一声非人的尖啸从莫雨喉咙里迸发。

卫生所的昏暗的灯泡全部炸裂,黑暗中却响起了"咔嚓咔嚓"的皮肉撕裂声。林秀芬摸着墙想往外走,却摸到了满手粘稠的液体,她接着窗外的闪光凑近一看,不是羊水,而是散发着腐臭的黑色血液。

也借着这闪电一瞬间的光芒,她惊恐地看到莫雨的腹部被从内部撕开一个大洞,一个浑身青紫的婴儿正从血窟窿里爬出来。在闪电光芒的照耀下,它的眼睛是两个黑洞,嘴巴咧到耳根,露出锯齿状的尖牙,正龇着牙死死盯着她。

“啊——!”林秀芬的尖叫穿透了墙壁和雨水,却没有任何人听到。

"接生愉快...林婆婆..."连续不断的闪电亮起,林秀芬长大嘴巴看着莫雨的头颅180度扭转,腐烂的脸贴在林秀芬耳边,"现在...该算算我们母子的账了..."

林秀芬这时终于再次想起逃跑,她转身要逃,却发现所有门窗都被黑发缠死。鬼婴咯咯笑着,四肢并用向她爬来,身后还拖着一截血淋淋的脐带...

3 鬼婴猎杀

林秀芬的背脊死死抵在墙上,双手胡乱摸索着,突然,她抓到一把生锈的剪刀,她恐惧地闭着眼睛,把剪刀胡乱挥舞着。

鬼婴爬得很快,四肢关节扭曲变形,像一只被摔碎后又拼凑起来的玩偶。它的皮肤青紫溃烂,肚脐上还连着那截血淋淋的脐带,拖在地上,发出黏腻的"啪嗒"声。

"咯咯咯..."

鬼婴的笑声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,尖锐刺耳,像是无数指甲刮擦玻璃的噪音。它的眼睛漆黑如墨,没有眼白,只有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,死死盯着林秀芬。

"别过来!"林秀芬挥舞着剪刀,声音发抖。

鬼婴歪了歪头,似乎觉得很有趣。下一秒,它猛地扑了上来——

"啊——!"

林秀芬的惨叫声被掐断在喉咙里。鬼婴冰冷的小手掐住她的脖子,力道大得惊人,指甲深深嵌入皮肉,鲜血顺着脖颈流下。

它的脸贴得极近,腐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,嘴里滴落的黑血溅在她的衣襟上,瞬间灼烧出一个个焦黑的洞。

"娘...饿..."

鬼婴的声音不再是婴儿的声音,而像是无数亡魂的哀嚎混杂在一起,震得林秀芬耳膜生疼。

她睁开眼睛想要挣扎,可身体却像被无形的力量钉住,动弹不得。鬼婴的指甲在她脖子上划出几道血痕,然后缓缓松开手,爬到她的小腹上。

它歪着头,盯着她的肚子,像是在思考什么。

然后,它咧嘴笑了。

"噗嗤!"

鬼婴的指甲猛地刺入她的腹部——

"啊——!!"

林秀芬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卫生所。鬼婴的手在她肚子里搅动,像是在寻找什么。几秒后,它掏出了一团血淋淋的东西——

那是她的子宫。

鬼婴咧嘴一笑,当着她的面,一口咬了下去。

"咔嚓!"

咀嚼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

林秀芬的意识开始模糊,在最后的视野里,她看到莫雨飘到她面前,腐烂的手指抚上她的脸。

"这才...第一个..."

莫雨的声音渐渐远去。

林秀芬的尸体倒在血泊中,双眼圆睁,死不瞑目。

而鬼婴满足地舔了舔嘴角的血,四肢并用,爬向了卫生所的窗户。

夜风吹开窗扇,它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。

4 村里的噩耗

第二天清晨,老乌下村村民发现了林秀芬的尸体。(注:老乌乡卫生所在老乌下村不远处。)

她的死状极其恐怖——腹部被剖开,内脏不翼而飞,脸上凝固着极度的恐惧。更诡异的是,她的嘴角被人用针线缝出了一个夸张的微笑,针脚粗糙,像是仓促之下缝的。

"这...这是厉鬼索命啊!"下村村里的老人颤抖着说。

没人敢靠近尸体,最后是下村村长壮着胆子,用草席裹了,匆匆埋在了后山。

可事情并没有结束。

当夜,村里的狗狂吠不止。

第二天,村东头李家的新生儿死了。

婴儿的小脸青紫,嘴角被针线缝起,形成一个诡异的微笑。而他的胸口,也被掏出了一个血洞,心脏不翼而飞。

李家媳妇疯了,她抱着死婴又哭又笑,嘴里念叨着:"他说饿...他说饿啊..."

紧接着...

第二家...

第三家...

每一户有新生儿的家庭,都会在半夜听到婴儿的啼哭声。可当他们冲进房间时,只会看到自己的孩子已经死了——脸上带着笑,胸口空空如也。

而更可怕的是,还有人看见——每到深夜,卫生所的二楼会亮起煤油灯。

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站在窗前,怀里抱着婴儿般,轻轻摇晃着。

偶尔,还能听到婴儿"咯咯"的笑声...

5 神婆的手段

下村村长终于坐不住了,报了警,警察来了,但是查不出个所以然,只能立了案带回去调查。无奈之下,他请来了许家队的神婆。

神婆姓许,七十多岁,满脸皱纹,眼睛却亮得吓人。她一到下村,就让人在卫生所门前摆上香案,点上三炷香,又撒了一圈糯米。

"这个地方怨气太重了。"许神婆眯着眼,手指掐算着,"有个女人,带着个小娃(孩子),怨气冲天啊。"

村民们面面相觑,谁也不敢说话。

许神婆从布袋里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,放在香案上,又取出一张黄符,用朱砂画了几道歪歪扭扭的符咒。

"晚上十一点,我要在这里作法。"她环视众人,声音沙哑,"你们各家有新生儿呢(的),都在门上贴上这道符,千万嫑(音:biao 意思:别)出来。"

夜幕降临,整个下村静得可怕。

远处站着几个看热闹的村民,许神婆独自站在卫生所门前,手持桃木剑,面前摆着一碗黑狗血。十一点一到,她突然高声念咒,声音尖锐刺耳,像是某种古老的方言。

"天清清,地灵灵,阴魂野鬼听分明——"

话音刚落,卫生所的窗户"砰"地一声炸开,一股阴风呼啸而出,吹灭了香案上的蜡烛。

许神婆脸色一变,急忙抓起黑狗血泼向窗口。

血水在半空中凝固,然后"啪嗒"一声落在地上,瞬间就变成了一滩黑泥。

"不好!"许神婆后退两步,桃木剑"咔嚓"一声断成两截。

卫生所二楼,煤油灯突然亮起。窗口出现一个白影——莫雨站在那里,怀里抱着鬼婴,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。

鬼婴突然抬头,黑洞洞的眼睛直视许神婆。

"啊!"许神婆惨叫一声,双眼流出鲜血。她踉跄后退,撞翻了香案。

"快跑!"她嘶哑地喊道,"这东西...我治不住..."

村民们吓得四散奔逃。许神婆跌跌撞撞地跑出几步,突然僵在原地——她的背上,不知何时趴着一个青紫色的婴儿,正咧着嘴笑。

"咯咯咯..."

第二天,人们在村口发现了许神婆的尸体。她的胸口被掏空,脸上缝着夸张的笑容,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张没画完的符咒。

6 道士的失败

许神婆死后,村长咬牙凑钱,从城里请来了一位道士。

道士姓柳,五十多岁,一身道袍,手持拂尘,看起来仙风道骨。他绕着卫生所转了三圈,眉头越皱越紧。

"这是母子双煞。"柳道士沉声道,"母亲难产而死,孩子胎死腹中,怨气凝结不散,已成气候。"

他让人在卫生所四周钉上七根桃木桩,又用红绳缠绕,形成了一个阵法。

"今夜十一点,我要开坛做法,超度亡魂。"柳道士取出铜钱剑和八卦镜,"你们所有人,无论听到什么声音,都不要出来。"

夜幕再次降临。

柳道士在卫生所门前摆好法坛,点燃了七盏油灯,又撒了一圈朱砂。十一点一到,他手持铜钱剑,脚踏七星步,开始念诵《度人经》。

起初,一切平静。

突然,一阵阴风吹过,七盏油灯同时熄灭。

"不好!"柳道士急忙掏出八卦镜,对准卫生所二楼。

镜中映出的不是窗户,而是一张腐烂的女人脸,那是莫雨正对着镜子笑。

"砰!"八卦镜炸裂,碎片划破了柳道士的脸。

卫生所的门窗剧烈震动,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。柳道士咬破手指,在铜钱剑上画了一道血符,猛地刺向大门。

"天地无极,乾坤借法!"

铜钱剑刺入木门的瞬间,整把剑突然变得通红,像是被烧红的烙铁。柳道士惨叫一声,松开了手。

大门"吱呀"一声打开,里面漆黑一片。

"咯咯咯..."

鬼婴的笑声从黑暗中传来。

柳道士转身想跑,却发现自己的双脚被什么东西缠住了——那是一缕缕黑色的头发,正从地底钻出,缠上他的双腿。

"啊!"他挣扎着掏出最后一张符咒,可还没念完咒语,头发就猛地一拽,将他拖进了卫生所。

大门"砰"地关上。

村民们躲在屋里,听到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,持续了整整一刻钟。

第二天,人们在卫生所门前发现了柳道士的尸体。

他的胸口被剖开,心脏不翼而飞,脸上缝着和林秀芬一模一样的笑容。

铜钱剑断成七截,插在他的周围,形成一个诡异的图案。

7 绝望蔓延

道士死后,村里彻底陷入了绝望。

新生儿一个接一个地死去,死状一模一样——胸口被掏空,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。

有人试图逃离村子,可奇怪的是,无论走哪条路,最后都会绕回村口。村口的石碑上,不知被谁用血写了一个大大的"怨"字。

夜深人静时,总能听到卫生所传来婴儿的哭声,有时还夹杂着女人的啜泣。有人壮着胆子从窗缝偷看,只见二楼煤油灯下,莫雨抱着鬼婴,正在一针一线地缝着什么。

仔细看,那是一件小小的寿衣。

更可怕的是,村里的孕妇开始做同一个梦,梦里有个穿白裙子的女人,轻轻抚摸着她们的肚子,笑着说:"我呢(的)孩子...需要玩伴..."

8 号匠进村

老乌乡的雨下还在下,已经整整13天了。下村村长一夜白了头,跪在祠堂里痛哭:"造孽啊...这到底是咋过了(怎么了)..."

村口的泥路上,一个背着小号(唢呐)、穿着粗布衣裳、披着蓑(suo)衣的中年男人踩着积水走来。

他叫张德贵,是老乌上村有名的号匠,专门给红白喜事吹号引路,小号引路,大号镇魂。这次本是在邻村办完事要去镇上买东西的,却鬼使神差绕到了这里。

"这下村阴气咋过(怎么)突然这么重?"张德贵站在村口石碑前,盯着那个血淋淋的"怨"字皱眉。他常年行走阴阳,对邪祟之事格外敏感。

村长在孩子的口中听说张德贵来了,急忙从祠堂站了起来,只是一个踉跄,差点没站稳,急忙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迎了出来。

"德贵救命啊!"村长"扑通"跪下,指着卫生所二楼那盏幽绿的煤油灯,"那东西...已经害了十来条人命了..."

张德贵听完来龙去脉,叹了口气,从怀里摸出个褪色的红布包,也没有废话:"我家那个才是接阴婆,这事得她来,你们找个人克(去)我家把她请来,叫她带上家伙事。"

9 接阴婆问鬼

当夜十一点,卫生所门前多了个穿蓝布褂子的女人。她叫鹿芳,是号匠张德贵的媳妇,四五十岁,因为常年干农活,看不出具体年龄。她手腕上缠着七色丝线,腰间别着把包银剪刀,那是接阴婆世代相传的"剪脐刀"。

她先在门槛撒了圈糯米,又取出三根红线,一头系在门框,一头拴在自己手腕上。

"莫姑娘,"鹿芳对着黑洞洞的门口轻声道,"我来给你小娃(孩子)接生了。"

阴风骤起,二楼的煤油灯"啪"地炸亮。

莫雨出现在楼梯口,怀里抱着青紫的鬼婴,腐烂的腹部还敞开着血窟窿。她每走一步,地上就多一滩黑血。

"滚!"莫雨的声音像刀刮玻璃,"你们都要害我呢(的)娃儿!"

鹿芳不退反进,从篮子里取出件绣着莲花的红肚兜:"先给小娃(孩子)穿上衣裳吧,阴间冷。"

鬼婴突然停止啃咬手指,黑洞洞的眼睛盯着肚兜。

10 阴阳合奏

张德贵在院外吹响了小号(唢呐)。

那不是寻常的丧乐,而是"引魂调"——号声一起,卫生所四周突然浮现出许多模糊的影子。都是这些年难产而死的妇人,她们站在雨里,默默地看着莫雨。

鹿芳趁机取出剪刀:"莫姑娘,让小娃(孩子)走吧。你强留他在阳世,他日日受阴火灼烧,你听——"

鬼婴突然发出凄厉的哭嚎,它青紫的皮肤下竟有暗火流动。原来怨鬼滞留人间,魂魄会像油灯般慢慢熬干。

莫雨腐烂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惊慌。

"我有法子。"鹿芳剪断自己一缕头发,又取来莫雨一缕,"用我的阳发结阴缘,送你母子克该克呢地方(去该去的地方)。"

她将两缕头发编成辫子,系上铜钱,轻轻放在鬼婴胸口。张德贵的号声突然转调,变成悠长的"送魂吟"。

11 因果真相

鬼婴的皮肤渐渐褪去青紫,变成正常婴孩的粉白。它咿呀着去摸莫雨的脸,腐烂的皮肉竟开始愈合。

"现在能说了吗?"鹿芳轻声问,"去年,到底发生了什么?"

老村长突然跪倒在地:"造孽啊...那天林秀芬接生时喝了酒,剪子划破了小娃(婴儿)呢(的)脖子。她怕担责,更怕会被调查,那我们老乌乡从此就没有医生了,一时...就把还有气的母子俩个...埋在了老乌山..."

莫雨浑身颤抖,黑血泪滚滚而下。原来她的怨,不仅是恨,更是悔,若那晚不是自己拼命护住肚子里的双胞胎,让她们取出来,或许能活下来一个。

"阴阳簿上记着呢。"鹿芳指向夜空。不知何时雨停了,银河璀璨如练,"你护犊呢(的)善,他们害命呢(的)恶,判官笔下一笔都不会少。"

12 往生

破晓时分,卫生所的门"吱呀"一声自己开了。

晨光中,莫雨抱着穿戴整齐的婴儿走出,身后还跟着两个模糊的小影子——那是当年一同被活埋的双胞胎。

张德贵吹响最后一段号子,鹿芳剪断三根红线:"走吧,下辈子找个好人家。"

莫雨的身影渐渐透明,怀里的婴儿却突然冲鹿芳笑了。接阴婆手腕上的七色线突然断了一根——那是阴魂报恩的记号。

村长望着空荡荡的卫生所,老泪纵横:"就这么...走了?"

"没完呢。"鹿芳收拾着剪刀轻声道,"林秀芬的魂还在十八层地狱受刑,至于活埋人呢(的)那几个..."

她没说完,但当天中午,参与埋尸的四个村民同时发了疯,一个接一个跳进了当年埋人的土坑。

而村口石碑上的"怨"字,不知何时变成了"渡"。

产鬼的故事到此就结束了,谢谢阅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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